妻子的白月光回国了。
她打发我到外地出差,自己以同学聚会为由,为白月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仪式。
我赶到现场时,她正与陆绥吻得难舍难分。
情愫暗涌的角落,我的出现为这场融洽的同学聚会下了一层霜。
僵窒的氛围中,苏格将我拉到了洗手间。
她神情冷若冰霜,「你存心让我难堪是吗?」
我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,只觉心痛。
「苏格,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公?」
她嗤鼻,「季砚,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」
「一开始我就说过,我苏格的老公只有一个,那就是陆绥。」
「陆绥已经结——」
一个毫不留情地巴掌。
眼前的人泪目闪烁,好像是因为我,才让她如此卑微地求爱。
我心力交瘁,叹了一口气,「苏格,我们离婚吧。」
一丝惊诧在她眸中划过,她冷哼着,「要离婚也是我提。」
「季砚,你没资格。」
我没资格。
我的资格从一开始就是她施舍于我的。
苏格是赌气嫁给我的。
五年前她与陆绥闹矛盾,大张旗鼓向我告白,却不想第二天收到了陆绥与她表妹订婚的消息。
她气不过,在砸了订婚仪式后,直接拉我去了民政局。
为什么是我呢?
因为当时的我足够落魄,足以打陆绥的脸。
所有人都说我备胎上路,可我不在乎。
谁让我爱苏格。
我爱苏格,从十七岁那年就开始爱。
我爱她那句怯生生的「警察来了!」,爱她背包上伴着晚风响起的风铃,更爱她两年间的守口如瓶。
即便知道她爱的是另一个人,我依然爱。
婚后我处处伏低,面面谦让,事无巨细地处理好每一件事。
结婚五年,伯父伯母对我称赞有加,唯独苏格始终对我冷若冰霜。
只因我在陆绥出国那天,将她反锁在了卧室。
其实那天她本想追随陆绥而去,可迫于苏家独生女的身份,不得不留在国内。